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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蕭琪琪撲了過去。

見蕭琪琪一副可憐巴巴的驚恐樣,我嘆氣一聲便跑過去拽開了蕭琪琪。

但是我卻因為閃避不及被張慧梅劃破了手臂。

我最是怕疼了,這樣突然來了一刀疼的不得了,顧不得蕭琪琪那感動又震驚的樣子,直接對張慧梅怒罵道:“神經病啊!師生戀被發現了就是丟了工作,可張老師為了不丟工作寧可去殺人,還殺了兩個人,甚至還想殺我!孰輕孰重他都分不清,他枉為人師,活該死的那麽慘!”

老狗一邊用手裏的掃把阻止張慧梅繼續撲過來,一邊對我吼道:“你這個時候就不要刺激她了!”

我唾了一聲,滿臉的無奈:“我不刺激她她也會來殺我們的,我一開始以為她只是被那個被強奸而死的女鬼所附身才會這樣……可她自己都說了,她們是合謀啊,她都敢和魔鬼做交易了,反正都逃不出去了,我不罵她過過癮還能怎麽辦!”

蕭琪琪此時也不只單純的顧著害怕了,而是認真的說:“所以說到底該怎麽辦!報警還來得及嗎?”

“這裏的信號塔早就被我毀掉了,電話都打不出去你拿什麽報警!等到警察發現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熊熊烈火,和因為意外被燒死的焦屍而已。”說罷,張慧梅的手掌中突然出現了幽藍色的火苗,她直接把火苗往沙發上丟去,這本來還好好的沙發就這麽燃燒了起來。

我也終於明白這張慧梅說的熊熊烈火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火燒的很快,我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我冷聲道:“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活著,你就能逃出生天嗎?”

張慧梅搖了搖頭,笑得那叫一個癲狂:“葉娉婷你想的太理所當然了,早在張老師死的時候我就不想活了,我會在這裏拉著你,給他們陪葬!”

“可惡!”老狗罵了一聲,直接把掃把丟在了張慧梅的臉上,拉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跑。

蕭琪琪這次沒有腿軟害怕什麽的, 而是堅定的跟著我們一起往樓下跑。

果然在關系到生命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變得堅強起來的。

而蕭琪琪的行為也讓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我本來還在想,要是蕭琪琪一直只知道尖叫的話,關鍵時候該如何對待她呢。

不過現在想來,只要她知道逃跑,只要不拖後腿,我就要把她活著從這裏帶出去。

我們的目的本是不管不顧的先從別墅裏跑出去的。

可等到門口的時候,門上的房梁突然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生生掉落了下來,險些砸到正要逃跑的我們。

蕭琪琪此時滿臉的驚恐和絕望:“門被堵上了,怎麽辦啊!”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要是知道怎麽辦我早就逃走了,還能在這裏聽你哭哭啼啼的?

顯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張慧梅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

只見她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緩緩走下樓來,笑得妖嬈至極:“不要再跑了,你們註定要死在這裏的……”

老狗努力讓自己臉上的恐懼變成友好,他向前一步,很狀似很和善的對張惠妹說:“我們同學一場,你真的那麽狠心嗎?”

可顯然,張慧梅是不會給老狗任何和談的機會。

只見她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我的孩子已經沒有父親了,你們憑什麽活著憑什麽活著啊!”

孩子!我驚呆了,倒是沒想到張慧梅卻已經懷了張老師的孩子。

我突然覺得,也許張老師根本就不愛張慧梅。

假如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不會在這個女人沒名沒分的時候讓這個女人懷孕的,畢竟這對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女孩子來說,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值得嗎?”此時此刻,我猛地這樣問出了口,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問張慧梅還是在問我自己。

而我的問話觸動了張慧梅那顆本就支離破碎的心。

她近乎瘋狂的大喊道:“他是愛我的,他說他的妻子對他有恩才不能離婚,他是愛我的,是愛我的!”

此時張慧梅心神大亂,不管不顧的就要攻擊我們。

老狗作為這裏唯一的男性,直接甩著椅子就對著張慧梅砸了過去。

張慧梅畢竟是被附身的,這樣砸一下本來不會有什麽的。

但是我偏偏看到一個白色的光芒附在了老狗的椅子上,這一下子砸下去,讓本以為自己什麽事兒都不會有的張慧梅直接砸的迷迷糊糊的,直接導致那刀子直接刺入了張慧梅自己的胸口。

老狗驚呆了,沒想到自己這一下子居然這麽成功。

畢竟老狗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殺人,就算是被鬼附身的人也一樣。

火勢越來越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糾結殺人不殺人的問題。

我也沒有時間去糾結那陣白光到底是什麽。

畢竟我很清楚,我們不想辦法,就會燒死在這裏。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張慧梅身上那白光漂浮起來,一起襲向門口的墻壁,只聽碰的一聲……本來好端端的墻壁就這麽倒了。

他們是看不到那白色的光芒的,只看得到這別墅的墻壁突然倒了,看到了逃出去的路。

於是,蕭琪琪大喊道:“快從這裏出去,這個墻倒了!”

第七十九話:被敲賠款三百萬整

第七十九話:被敲賠款三百萬整

此時此刻的我雖然僥幸得以逃脫,但是我的心卻和別墅裏那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煎熬的整個人都痛了。

忽然,我看到火焰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丟了出來。

我本能的一躲,再次回頭去看自己剛剛站的地方的時候,赫然發現,我剛剛站的位置,居然放置著他們之前玩碟仙的時候的那個碟子。

不只是我看到了,老狗也看到了,蕭琪琪也看到了。

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別墅裏沒有活人,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可能把這個碟子丟出來。

更別說這個碟子是陶瓷做的,被這樣丟肯定會摔碎了。

蕭琪琪發出恐懼的尖叫聲並躲到了我的身後,畢竟當你以為一切的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卻還有意外發生,是會讓人本來就緊繃的情緒徹底炸掉的。

老狗就是情緒炸掉的典型,只見老狗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竟是二話不說撿起了一塊磚頭,狠狠的砸在了那個碟子上。

假如說,這個碟子毫發無損的話,也許老狗的情緒會更加崩潰,但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碟子很容易就被打碎了。

“碎掉了……”蕭琪琪低聲呢喃,臉上的表情,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而我本就擔心老狗這一時沖動之下反而惹出什麽麻煩,來不及阻止也只能一直盯著那個碟仙盤子看。

恰好看到那碟子碎了之後,裏面似乎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東西……

於是,我壯著膽子走過去拿起了那個砸碎了碟子的磚頭,赫然看到了一個雕刻著青龍白虎圖騰的牌子。

我顫抖著手撿起了那個牌子並翻了過來,一個大寫的黑桃二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火警的警笛聲傳來,雖然這裏的信號塔被毀壞了,但這裏燃起了這麽大的火,自是有人會看到並且報警的。

和119的火警們一起來的還有別墅的老板。

好好的一棟別墅弄成這樣,老板簡直要崩潰了,伸出手指著我們便逼我們還錢。

我僵住了,老狗僵住了,蕭琪琪也僵住了。

我們就顧著逃命了,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別墅被燒了之後要賠錢的問題……

雖然說這棟別墅被燒起來並不是我們引發的,但是點火的那個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三個活著的不負責還真的不行。

此時的蕭琪琪猶猶豫豫的對別墅老板說:“那個……這個火不是我們點的,是一個同行者,她想殺我們,才故意點的火……”

別墅老板見蕭琪琪毫不猶豫的推脫責任也不惱,而是連忙問道:“那她人呢?”

蕭琪琪一楞,露出了一個堪稱苦澀的表情:“想殺我們,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殺了……”

別墅老板顯然被蕭琪琪的話給嚇到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天啊,你們不只是把我的別墅點了,還讓裏面死了人,你們……你們這是要把我好好的房子變成兇宅啊!”

“不是的……”蕭琪琪快速的擺著手想要爭辯什麽,平日裏能言善辯的她此時倒像是一個小白兔一樣,被別墅老板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老狗很有條理的說:“但是,老板你之前可沒說你這別墅鬧鬼啊!我們來了七個人,結果死了四個,你還讓我們賠你的別墅,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別墅老板翻了個白眼,簡直就是被老狗給氣笑了:“鬧鬼?我租了那麽多次,每次都沒有出事兒,怎麽到你們這裏就出事兒了?還死了四個人,死了四個人你們都不哭不鬧的,別是你們就是兇手賊喊捉賊吧!”

明明是受害者,還要被冤枉是兇手。

這個委屈誰都受不了,老狗擼起袖子就一把扯住了別墅老板的領子,怒聲道:“你血口噴人!”

一旁正忙著滅火的火警發現了這裏的情況之後,連忙跑過來了一個,怒道:“你們怎麽回事!這是要打架嗎!”

別墅老板連忙哭喊道:“這些人在我別墅裏殺人,還不賠我別墅被燒的錢,還要殺我滅口!”

“我不是,他血口噴人,我們是逃出來的幸存者,不是兇手!”

“好了,都別吵了,之後的事情怎麽處理,自有警察說的算!”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楞,心說這裏的信號塔不是被毀了嗎?怎麽突然又能打進來電話了。

不過不管我自己多麽不解,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還不等我開口,電話那一段便焦急的問道:“餵,你好,請問是葉娉婷小姐嗎?”

對方的語氣讓我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情緒,我連忙回答:“你好,是我,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得了肯定的答覆,電話另一端的人反而不著急了,反而用一種堪稱獻媚的聲音問道:“是這樣的,您的畢業作品,獲得第一名的《白狼圖》,您還記得吧?”

我一怔,以為自己的畫被賣了,對方才會有這種討好的語氣和我說話。

這樣想著,我便強調道:“記得,我之前特意說這幅畫不打算賣的。”

對面聽了我的話之後,連忙道:“嗯,我們記得,只是,有一位白先生出價一千萬想要您這幅畫。”

“一千萬?”我眨了眨眼睛,倒是真的有些驚訝。

那副《白狼圖》的確畫的很走心,裏面還有太爺爺的靈魂碎片和白狼的眼淚。

所以很多看到那副《白狼圖》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要流淚,都會被帶入那種悲傷的情緒中。

一副能讓人看了就哭泣的作品,也怪不得會得到好評了。

不過就算再被喜歡又如何,這副《白狼圖》對我可是有著重要的意義……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另一端的人許是見我不怎麽動心,便繼續游說道:“是的,一千萬,因為價位實在是不錯,所以就想聯系您一下,看看您是否願意繼續賣出這幅畫。”

“我……”我剛要拒絕,而另一端的別墅老板突然涼涼的開口道:“一千萬好啊,陪我這別墅只要三百萬就夠了,你這幅畫賣了手裏還能剩七百萬呢!”

拒絕的話剎那間說不出來了。

畢竟我現在也是真的需要錢的時候,畢竟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三百萬。

三萬塊錢可是我現在僅有的資金了。

為了避免打官司什麽的,我想了想便收回了拒絕的話,而是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我能見一見買家嗎?”

見我似乎有答應的意願,電話另一端的人連忙道:“可以的,白先生也非常希望能見到葉小姐。”

我嘆了一口氣,深刻的體會到了藝術家也是不能沒有錢的這個重要性。

想了想,我便對那人道:“好的,我這裏出了點事兒,後天我會去繪畫協會一趟。”

電話另一端的人喜不自勝的說:“那麻煩您了,葉小姐。”

掛斷了電話之後,別墅老板冷哼一聲:“哼,既然有錢陪我也不和你們糾結那麽多了,你們的身份信息電話號我可都留著呢,要是敢逃,我就吿的你們傾家蕩產。”

第八十話:關於白狼圖的畫展

第 八十話:關於白狼圖的畫展

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把三百萬的賠款給了別墅老板。

只不過卻不是用賣出了《白狼圖》的錢,反而是不知道哪裏來的神秘人替我還的。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離開了這個充滿噩夢的別墅,並做完了筆錄之後。

別墅老板打開電話說有人替我還上了這三百萬,從此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

我連忙問別墅老板替我還錢的人是誰,別墅老板說對方是個穿西裝的精英男,其他信息一問三不知。

畢竟別墅老板覺得自己只負責收錢就可以了,其他什麽的,對他來說沒有一點關系。

這件事就算解決了,但是我卻並不心安。

畢竟隱藏在暗處的未知素來是最讓人擔心害怕的。

尤其是在我連續連詞看到了背面雕刻著青龍白虎圖騰的撲克牌之後,我就總覺得有人躲在暗處想要害我。

包括替我賠錢解決問題什麽的,我都隱隱覺得是有人目的不純潔。

不過蕭琪琪和老狗都不理解我的擔心,他們只是覺得不用破財免災了,覺得煩惱的事情可以解決了。

不過不管如何,不管替我還錢的人到底是什麽想法。

總之錢還了,我就不用忍痛把白狼圖賣掉了。

反正,那個替我還錢的人,不管是有什麽目的,他早晚都會親自來找我的。

所以我又何必太擔心,還不如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過同時,我也開始擔心起了唐引羽。

畢竟他當初說自己會消失一段時間去處理龍虎撲克牌的事情,他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不說,龍虎撲克牌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我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唐引羽出什麽意外了。

但更加難辦的是,就算我再怎麽擔心,也沒有辦法主動找到唐引羽,說是著急,也只能幹著急。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再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鬼殊途。

既然擔心也沒有用,不如先忘記一切過好自己的生活。

這樣想著,我逼著自己振作起來,同時也迫切的希望給自己找點事情去做。

而我在緩過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青年繪畫協會表明自己的立場——我的白狼圖不賣了。

而事實上,協會再三表示他們不是幻聽,我的大腦沒問題之後,很委婉的表示非常不理解我的做法,也一次次的試圖說服我讓我同意這次交易。

畢竟每一年的優秀作品在拍賣的時候都沒有受到過關註,除去一些非常優秀的被一些附庸風雅的商人看上,其他的作品都是被畫手的親戚給買走。

而突然有一個商人要高價買白狼圖什麽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只是一個賺錢的機會,也是一個宣傳的機會。

一個年輕的畫家的畫能賣到五百萬,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也可以說是擡高了我的身價,直接把我的身份從一個美術畢業生變成新生代靈魂畫家了。

但是我很清楚,我的《白狼圖》之所以走紅,靠的不是我自己的技術,也不是靠我的靈魂,純粹是因為《白狼圖》裏面有太爺爺的記憶和白狼的眼淚,才會讓人看了感同身受。

簡單來說,一副優秀的畫作的靈魂是畫家賜予的。

而《白狼圖》的靈魂,卻是畫中人自己賜予的。

說起來很玄幻,但是了解《白狼圖》由來的人,都應該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不想用這副並不是完全屬於我的畫去換取什麽名聲。

也不想把太爺爺和九尾狼仙拿去換錢,所以不管協會怎麽勸說,我仍舊是很果斷的拒絕了《白狼圖》的拍賣,而是執意要把白狼圖帶回來。

畫家的意願是值得尊重的,所以他們就算再不甘心,最後協會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我,說希望我把白狼圖再這裏再擺上一個月的時間去展覽,同時也希望我作為畫手可以來畫展給大家簽個名,做個簡單的訪問什麽的。

我心想這幅畫我都不賣了,都讓他們不能拿中介費了,他們想要展覽我的畫去賺點門票錢就賺吧,而且訪問簽名什麽的也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做人總不能太過分才是。

見我這次這麽痛快,也代替我出面回絕了那位想要買我畫的白先生。

同樣的,既然畫不賣了,買家也不用見了。

而我素來不會同商人打招呼,這也讓我松了一口氣。

賠款的事情解決了,《白狼圖》的事情也解決了。

但這次畢業旅行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驚魂旅行,讓人永遠不願意去記起的旅行。

我想不通,為什麽好好的一個畫室,最後活著的就只剩下我和老狗以及蕭琪琪三個人了。

蕭琪琪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創傷,家裏人決定帶她去國外治療。

而老狗說這個城市給他帶來的這些事情,簡直如同詛咒一樣,他無法心安理得的生活在這個城市,所以他會選擇離開。

很默契的沒有讓老狗去新城市之後給我電話號之類的。

有的時候,有的人,只能停留在記憶之中,不適合長久以往的相處下去。

我想,老狗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只要看到我,就能想起這一次次的死亡和驚魂,為了快樂的活著,還是忘記過去的回憶,而選擇開始新的生活吧。

我畢業之後,也決定回到了父母生活的城市。

讀書的時候我已經狠狠的叛逆了一次,而經歷了這麽多次,我就如同一只飛累了的倦鳥,只想回到父母的懷抱。

而且,我所念書的時候生活的這個城市,真的很糟糕。

雖然大學一年級到四年級我都是很平安的,但是畢業季的這幾個月我簡直是經歷了我這麽輩子都不會經歷的事情,所以我選擇回到家,和老狗一樣離開這個給人帶來過恐懼的城市。

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要按照之前和協會的約定,以畫手的身份去參加這次畫展。

雖然這副《白狼圖》並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屬於我的作品,但我還是很想知道其他人對我這幅畫的評價到底是什麽的,我很想知道,不了解《白狼圖》故事背後的人,到底從這副畫中得到了什麽樣的感受。

第八十一話:畫展采訪總裁邀約

第 八十一話:畫展采訪總裁邀約

青年協會所辦的畫展之中,我坐在臨時搭建的舞臺的椅子上,面對著對面笑的格外燦爛的女主持人,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也是畫了不少年的畫了,但是還是第一次在畫展之上被采訪。

畢竟之前都是在網絡上采訪的,我還可以準備稿子啊什麽的,現在這種面對面采訪,下面還有觀眾的情況,我覺得自己仿佛在做《魯豫有約》這檔聊天綜藝節目。

此時的女主持人拿著話筒問道:“葉小姐,其實網友們都很想知道,您這副《白狼圖》其中到底畫了什麽樣的故事,為什麽會讓人看到的時候,忍不住流淚呢?”

其實我早就料到她可能會問這個問題了,所以在來之前我就準備好了腹稿。

於是,我從容的把之前所準備的,半真半假的答案就這樣說了出來:“我曾意外聽到一個故事……抗戰時期,有一個熱愛小動物的富家公子救了一只小白狗,但有一天這只小白狗消失了,富家公子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只當這只小白狗離開了。但富家公子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這只小白狗,其實是一只白狼,一只修煉許久的白狼,因為渡劫而暫時離開了。富家公子不是那種游手好閑的存在,反而是個愛國青年,他不顧家裏的阻止上了戰場,槍林彈雨中的拼殺,在化作人形的九尾白狼找到富家公子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女主持人連忙追問道:“後來呢?九尾白狼有沒有用法術救了那位富家公子?”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假如救到了那位富家公子的畫,九尾白狼的背影也不會那麽寂寥了。”

女主持人露出了遺憾的表情:“真是悲傷的故事,所以您就把這個故事畫了出來?”

我想了想,覺得直接回答是好像不太準確,但是實話又不能說——我總不能說我在性命危急的時候,靈感突發吧。

於是,我便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不算是畫出了這個故事吧,只是知道了這個故事的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裏看到了幾個畫面,醒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畫了出來……”

又是問了一些作品上的問題之後,女主持人問道:“原來如此,那請問葉小姐,可以讓下面喜歡您的人問你幾個問題嗎?”

我倒是沒想到還有觀眾問題這個項目,但不同意又不太好,我只能點頭同意了:“當然可以。”

於是,話筒傳到了一個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子手裏。

女孩子激動的看著我,磕磕巴巴的開口道:“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您在《白狼圖》之前也沒有什麽特別優秀的作品,會不會擔心被大家質疑呢?”

質疑什麽的,我忍不住笑著回答道:“其實你現在就是在質疑我啊。”

女孩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忙搖著手:“不,不是的,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看這個女孩子這樣緊張,我也不好繼續玩笑下去了,便道:“沒關系,其實你說的沒有錯,除了《白狼圖》之外,我並沒有什麽過於優秀的,可以讓人記住的作品。或者說,我的其他作品,都是符合我這個年紀的人能畫出來的東西,而《白狼圖》卻擁有了超過我這個年紀的畫手能賦予的靈魂,我自己也覺得很驚奇,也曾擔心自己會不會畫不出比《白狼圖》更好的作品了,但我想,生命不息,學習不止,也許短時間我無法畫出可以超越《白狼圖》的作品,但是有朝一日,靈感到來,我也許可以又一次的突破我自己。”

簡單的采訪就結束了,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拿走白狼圖,然後徹底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城市了——糟糕的事情比較多的城市。

我剛剛退到後臺的時候,便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攔住了我。

他打量了我一會兒之後,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我說:“葉小姐您好,我家老板想要請葉小姐喝杯茶。”

被當作物品打量本就是讓人憤怒的事情,更別說這個人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我一定會跟著去一樣。

對待這種不懂得尊重的人,我自然不會奉獻出自己的尊重。

我板著臉,冷聲道:“你家老板?你該知道的,我不是什麽商業畫手,對待這些東西我沒有興趣。”

顯然,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

尤其是被我這個他看不起的小丫頭拒絕。

他有些惱怒的對我說:“這……葉小姐,我們老板可是王氏集團的總裁,有多少人想要和我們老板喝茶……我們總裁也只有在邀請貴客的時候,才會親自派我這位管家出面的。”

提高自己的身價的同時,也表現出對我的重視。

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笑,說白了,這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錢,有點權,就目中無人的存在嗎?

要是真的重視,就該本人親自出面,派個管家來就成了高看我一眼了?

真是可笑極了。

要是我家庭是屬於那種普通的家庭,我還一心想要畫畫的畫,為了日後順利,我搞不好就得委屈一下了。

但是奈何我家庭背景也不簡單,我不喜歡擺譜,但是更不喜歡被威脅。

我剛想要說點狠話反駁的時候,此時卻有另一個好聽的聲音搶在我的前面,拒絕了那個自稱王管家的中年人:“真不好意思,葉小姐和我有約了。”

我不由得聲音的發源處看去。

那是一個很年輕,也很好看的男人。

他穿著白色的西裝,皮膚也格外蒼白,輪廓莫名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出他到底長得像誰。

“原來是柩老板……”王管家臉上的表情轉化為了驚訝,就連那頤氣指使的語氣也變得恭敬了不少。

這位柩老板可並未因為王管家的恭敬而表達出一絲一毫的尊重,反而一臉不屑的說:“還算有眼睛,知道我是誰。”

那中年人一看,這位商業帝國的後起之秀柩老板明顯是生氣了,為了不給自家老板惹麻煩,這位中年人也只能連忙低頭致歉:“假如知道葉小姐和您有約,我也不會貿然來請,抱歉,抱歉。”

說罷,王管家就灰溜溜的走了。

也許是太過焦急,王管家離開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我,若不是我反應靈敏,說不定就摔倒了,朕不知道他是故意的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報覆我,還是真的太著急才會如此的。

等那中年人走遠之後,我便對剛剛那位替我解圍的柩老板道:“我好像並沒有和你有約吧。”

柩老板收斂了對待那王管家的傲居之姿,反而擺出一副紳士的樣子對我說:“看在我幫你解圍並且親自來邀請你的份上,葉小姐可否願意陪我喝杯茶,來聊聊你這副《白狼圖》?”

第八十二話:柩老板和燭風道長

第 八十二話:柩老板和燭風道長

剛剛擠兌走了那個王管家就來了一個柩老板,雖然說這位柩老板剛剛也是幫我解了圍,但現在看來,他幫我解圍也不過是為了給我帶來第二個麻煩一樣。

我不是一個顏控,因為唐引羽那個混蛋是我見過的男性中最好看的一個。

所以就算這位柩老板看起來非常好看,而且氣質和唐引羽完全不同,我還是沒有因此而動搖,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感謝您的厚愛,只是協會的人應該和您說過,我不打算賣出這幅畫。”

柩老板挑眉:“很聰明,居然猜得到我是誰。”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對《白狼圖》有興趣,還姓柩的有錢人,大概也只有一個。”果不其然,這位柩老板就是之前出高價想要買我的《白狼圖》的人,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還這麽英俊。

柩老板似乎沒有想到我這麽耿直,倒是幹脆笑出了聲:“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打算高價買你的《白狼圖》,只是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只是單純的想和能創造出這樣作品的畫家好好聊聊而已。”

你不願意我不強求什麽的,這讓我感覺到了自己被尊重。

所以我沒有拒絕,而是在柩老板那仿佛蘊含著星辰的目光中,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柩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就很國際化的人,但他卻帶我去了一家中國風特別濃的茶室。

在這個動不動就去咖啡廳或者酒吧的年代裏,去這樣安靜的茶室品茗顯然是個很讓人舒服的舉動。

穿著漢服的女子在一旁煮茶,我看著她白皙的手不挺的在茶葉,茶壺之間翻轉,打心眼裏覺得這樣的畫面很迷人。

我在盯著煮茶的女子看,而柩老板卻一直盯著我看,這讓我覺得怪別扭的。

我不是很喜歡被這樣盯著看,但我要是堂而皇之的對對方說,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了,反而會更加的尷尬。

於是,我就假借著要去洗手間為借口暫時躲避一下那灼熱的目光。

我去整理了一下妝容,洗了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很意外的碰到了一個熟人——龍燭風。

龍虎門的燭風道長,那個在KTV有過一面之緣,在葉村的時候幫葉家對付白狼,結果反而差點沒了命的那個半調子的道士。

當然,我的大伯母一直說龍燭風是個很厲害的人,那次之所以掉鏈子是沒有想到九尾白狼已經和陣法合二為一,加固陣法等於增加九尾白狼的實力,所以才會被反噬的那麽慘。

其實這些事情我並不是很懂,雖然我還是無法擺脫龍燭風是個半調子的概念,但人家畢竟是為了葉家才受傷的,所以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於是,我很禮貌的走過去打招呼:“燭風道長好久不見。”

龍燭風看到我也是有些驚訝:“是你,真是好久不見了,之前葉前輩還說你可能會有事兒來找我,現在問題解決了嗎?”

我一楞,後知後覺的想起當初大伯母特意和我說,我肚子裏的鬼嬰的事情要找龍燭風去幫忙看看來著。

但誰知道我回學校就發生了一大串的事情,我根本沒時間去聯系龍燭風。

再加上我肚子最近很安分,一點奇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這件事。

不過說起來,我的肚子最近真的安分的過頭了,之前我差點被害死兩次,鬼寶寶都沒有出現……是不是鬼寶寶也出了什麽意外呢?

我忍不住擔心起來,但卻還不想把這件事說給龍燭風聽,畢竟懷了鬼胎還擔心鬼胎安危什麽的,被龍燭風這樣的正派人士知道,是會很憤怒,甚至覺得我冥頑不靈的吧。

這樣想著,我便對龍燭風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算是解決了吧……我打算順其自然。”

但龍燭風顯然是沒有被我輕易忽悠過去,反而若有所思的對我說:“你印堂發黑,最近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一怔,總覺得龍燭風說這句話有點耳熟。

可還不等我做出反應,那柩老板就從我身後走了過來,一臉不屑的對龍燭風道:“是不是只要拿出多少錢,你就可以幫她破解這個災難啊!”

剎那間,龍燭風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當然可以理解龍燭風的憤怒,任憑哪一個有真本事的人被當作江湖騙子,都是很難接受的。

於是,我狠狠的瞪了柩老板一樣:“不是的,燭風道長並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江湖騙子。”

說罷,我正要對龍燭風道歉,可龍燭風卻搶在我面前,面色不渝的說:“既然葉小姐有朋友在,那我就不打擾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我也會竭力幫助你的。”

說罷,龍燭風遞給我一掌名片,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也只能大聲對用背影對著並且越走越遠的龍燭風說:“多謝燭風道長,假如真的有事情,我不會客氣的。”

龍燭風停住了腳步,然後用手給我比了一個OK的姿勢,便走出了這家茶室。

等龍燭風消失在門外之後,柩老板用一種不耐的語氣對我說:“這個人很危險,也很討厭,你應該離他遠一點。”

隨意這樣評價一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柩老板這樣說龍燭風,好像不只是把龍燭風當成了江湖騙子,不然他也不會用危險來形容龍燭風了。

這樣想著,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和柩老板吵鬧,而是不解的問道:“危險?討厭?你們原來認識?”

柩老板楞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堪稱厭惡的表情:“並不,只是他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非常討厭。”

我眨了眨眼睛,打心眼裏覺得自己越發的不理解這位柩老板到底在說什麽了。

只能一邊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一邊低聲嘀咕道:“氣息?您這樣的說法,仿佛是猛獸用感覺來判斷敵友一樣。”

“猛獸?”我以為我自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還是被柩老板聽了個清楚。

我有些尷尬,略帶慌亂的解釋道:“我不是說您是猛獸,只是……”

見我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卻說不清楚的樣子,柩老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不用解釋,我知道葉小姐沒有惡意。只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我也並不覺得擁有野獸的直覺是什麽不好的行為,畢竟有的時候,直覺能真正意義上體會出一個人,到底是心懷善意還是惡意,還能做出很好的防備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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